第11章 中計?
乘著日還未落,岳璃歌下山回丞相府。
“待會回府你莫要聲張,我想好好休息。”
“是,那我回去就替小姐准備洗漱。”
自己的身子比起從前的確是疲懶了,這一天只是在山裡晃了晃就已經覺得乏了,看著將沉未沉的暮色,更想好好睡一覺。
岳璃珠一直坐在角落裡,看著席間幾個男人互相敬酒,她著實無趣只擺弄手裡的夜光酒杯聊以消遣,在伺機。
“好了好了!本宮要出去透透氣!你們繼續!可…可不許停!我們遲些再下山!”說著,楚霄平擱下酒杯起身,搖搖晃晃的朝帳外走去。
岳璃珠停了停,見再無人跟著楚霄平,她才離席跟著楚霄平出了營帳。
這位太子殿下看起來是不勝酒力,暈暈乎乎轉了幾個彎,總算找了個地兒自己趴著口吐不止,良久覺得舒服了,正轉身回營帳,卻和岳璃珠撞上。
“你怎麼在這兒?”
楚霄平一開口便是滿滿酒氣,岳璃珠皺眉,用錦帕掩鼻回答:“小女是奉姐姐的命來尋太子殿下的。”
“你姐姐?…”楚霄平喝酒喝得頭發暈,認不清眼前這女子是誰,更記不清她姐姐是誰。
半晌,他才長長吁口氣,目光閃了閃,道:“你說的是岳大小姐吧!她…她有什麼要說的?…”
看楚霄平來了興趣,岳璃珠嫣然道:“姐姐說難得結識太子殿下,可惜意外太多,她沒時間和太子殿下長談,她為此惋惜的很。”
“當…當真?!”
“不能再真了,姐姐特地在丞相府東苑擺了席,請太子殿下前去一醉方休,共度良宵。”岳璃珠說的真切,讓這位醉醺醺的太子殿下酒醒了一半。
楚霄平當然看中了岳璃歌,只是她不是尋常女子,他總不好強來,可是如今她自己拋出了橄欖枝,他哪有不接的道理。
“好,你可別騙我!”
“小女句句在實,怎敢欺瞞太子殿下。”
看著楚霄平一臉得意的朝營帳走去,岳璃珠暗自喜悅。
霍然回首,山頂的月光格外皎潔,這樣美的月色,不知明日初升起的朝陽在岳璃歌眼中是否也是這般美。
楚霄平回到營帳裡匆匆喝了幾杯酒便命人備好馬車。
一旁的四皇子問道:“太子殿下不是說不醉不休?怎麼回來喝了幾杯就要走?急著回宮?”
“回宮?”楚霄平放下酒杯大笑,答道:“我是去丞相府赴宴!”
丞相府?
一直坐在遠處不語的何朝雲忽然抬頭,恰時他剛好與楚霄平目光迎上,楚霄平目光中略帶挑釁意味,問道:“不知何將軍覺得,我與岳大小姐是否相配?”
“岳大小姐?難道是岳丞相邀太子殿下赴宴?”
“難不成岳丞相要將大小姐嫁於太子?”
席間每個人奉承楚霄平的嘴臉都讓何朝雲倍感惡心,他捏了捏手中的酒盞,冷冷道:“臣不知,臣只知道感情之事是兩情相悅。”
“好一個兩情相悅!何將軍說的極是。”
岳璃珠坐在何朝雲身側,明明此時坐在這裡的人是她,明明此刻岳璃歌不在,可她心裡總覺得還是不對。
因為就算岳璃歌離開,何朝雲心中心心念念的只有她。
臨走她也端起酒杯,一飲而盡。這一杯做不了解愁,就當她為自己道賀吧,在不久何朝雲就會徹徹底底對岳璃歌絕了念頭,而她與何朝雲又更近一步。
何朝雲借酒醉這借口隨著太子殿下一同進了丞相府,果然丞相歡喜不已,為迎太子深夜到訪特意擺了一桌宴席,只是太子似是心不在焉,席間岳衷山說了好些話楚霄平都只是支支吾吾應答,時不時瞧著正廳外,岳衷山心想也許是狩獵勞累,所以也早早結束了宴席,命人帶楚霄平到東苑。
岳璃珠心中暗自得意,這一安排正中她的心思。
何朝雲心中也緊張,一直盯著楚霄平,看他往與岳璃歌住處相反的地方而行,他才算安心,跟著下人去了客房。
“你們別跟著了,本宮知道怎麼走。”楚霄平怒氣遣走身後緊跟著他的小廝,今晚岳璃歌邀他,他可不想讓別人擾了這大好興致。
“是。”
迎著一路月色,楚霄平有些暈,在獵場他酒喝了不少,方才在席間又痛飲了幾杯,這下算是勾起了醉意,眼看什麼都有些醉眼迷蒙。東苑有間小樓,小樓素雅別致,工藝卻都精細,琉璃青瓷磚托著盈盈月光,顯的格外動人。
吱嚀一聲輕響,楚霄平推開門,屋裡並未點燭火,心中疑惑,難道是岳璃歌犯困,先就寢了?
“岳小姐?”楚霄平輕喚了一聲,無人應答。
他剛關上門,裡間就傳出一女子的嬌嗔。
楚霄平怔了怔,又開口:“璃歌?你在屋裡?”
“唔…”屋裡的聲音不回話,只作嬌聲。
每一聲都聽的楚霄平心裡癢癢的,亟不可待,他快步走向裡間,步子有些急踩到一團松軟的東西,楚霄平拿起聞了聞,衣物上淡淡的酒氣,還有女兒家的清香。
心中那團火被引得更熱。
清冷的月光散落在裡間,楚霄平隱隱約約瞧見床榻上女子白皙的肌膚,春心浮動,妙曼的身子不停翻動,宛如初春剛抽出的新芽,接受雨露後愈加新綠嬌嫩。
楚霄平急不可耐解開領子的盤龍紋扣,壓在床上。
床上佳人身體燙熱,又是一陣陣呻吟,聽的楚霄平心中急躁,他迅速褪去佳人衣衫,在她耳邊喃喃道:“本宮知道你傾心於我,本宮也是,只要你跟了我,我絕不讓你吃苦。”
簾帳一傾而下。
“爹爹!娘親!你們可有看見過姐姐?!”一早岳衷山和馮氏剛梳洗完,岳璃珠便一路邊吵邊嚷朝院子快步而來。
岳衷山看著火急火燎的岳璃珠,皺眉說道:“越發沒有小姐的樣子,你姐姐去哪裡我和你娘又怎麼會知道,更何況這會兒這麼早,想必她還未起早。”
“是啊,你平時最愛犯懶,怎麼今日起的這般早。”馮氏帶好玉簪,踱步到堂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