苞米地裡,傳來奇怪的聲音。

扛著竹籃出來打豬草的王小根神色尷尬站在不遠處。

多飢渴啊!

哪家正經人大中午的不睡覺,跑苞米地......

未經人事的王小根聽著地裡傳來不可描述的聲音,心裡罵個不停,想走,可又覺得身體癢癢,一時間挪不動腳。

手裡的鐮刀也沒拿住,啪嗒一聲,落在地上。

這聲音,一下驚動了地裡的野鴛鴦!

“誰!”

男人一聲呵斥。

王小根嚇了一跳,撿起鐮刀就要跑。

卻突然聽到苞米地裡傳來女人的驚呼:“老王,你怎麼了!你別嚇我!老王!”

“來人啊!救命啊!”

已經走遠的王小根聽著聲音有些耳熟,像是村頭的劉寡婦。

隔著苞米杆子,隱隱綽綽,能看到一個男人躺在地上,不停抽搐著!

像是犯病了!

大中午的,村裡又沒個醫生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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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要是扭頭走了,怕是一條人命啊!

王小根咬咬牙,扔了竹籃鐮刀,衝進苞米地。

地中央,騰出一個簡易空地,鋪了個涼席,無數蚊蟲飛舞間,美艷風騷的劉寡婦,正衣衫不整的坐在村裡首富王大福身上,慌亂在他胸口按壓著!

看到王小根進來,劉寡婦驚呼一聲,趕緊整理了下衣服,可那豐腴的身子,哪裡遮擋的住!

王小根盯著劉寡婦那被紅色皮裙擠壓出渾圓形狀的臀部,口干舌燥,說不出話來!

直到劉寡婦罵了一聲:“你個入贅的小王八蛋,看夠了沒,回頭我就告訴你家小麗去!”

這要是小麗知道,不把鑄鐵弄的搓衣板跪斷,怕是起不來了!

王小根趕緊挪開目光,看著趴在地上不斷抽搐的王大福,眉毛皺起!

看樣子,這是馬上風啊!

“別看了!快去喊人啊!”

劉寡婦上前推了王小根一把!

誰料王小根不慌不忙,反而蹲下身子,把男人翻過來:“這是馬上風,等喊人過來,他就斷氣了!得現在救治!”

“啊?這可怎麼辦!去哪找人給他治啊......”

劉寡婦也慌神了!

要是出了人命,她倆這事哪裡還能瞞得住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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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時候,王大福的媳婦,不得把她臉撕爛了!

慌亂間。

“愣著干嘛,過來幫忙!給我按住的他的手腳!”

“啊?哦哦哦!”

劉寡婦趕緊的湊過來,被王小根指揮著,騎在王大福身上,同時壓住他的手腳。

這種情況,得針灸。

王小根四下看看,找了根枯黃的苞米杆子,劈成幾個細絲,捏在手裡一甩,立馬變得筆直!

整個人氣勢,也猛然變得銳利起來。

跟往日憨憨傻傻的形像,截然不同!

“小根,你到底行不行......”

一旁撅著腚,跪坐在王大福身上的劉寡婦有些不耐煩的催促,抬頭一看,王小根身上的肌肉塊子讓她心尖尖一顫兒!

以前沒發現沒發現,這家伙還挺男人的!胳膊上這肉,怕是能夾碎蘋果吧!

一時間,到嘴邊的話,也罵不出來了!

“你屁股挺起來,用點力,按緊了!”

王小根蹲下身子,幾次想要下針,可王大福不時哆嗦的身體,對他干擾很大,忍住不住抬手拍了一下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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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寡婦身子一哆嗦,渾身肌肉緊繃,一時間,王大福一個一百多斤的壯漢,竟然被她壓得不得動彈。

王小根也猛然探手,唰唰幾下,幾根細絲一般長須,牢牢的扎進的王大福下身幾個穴位。

輕輕撥弄細絲,漸漸的,王大福顫抖的身子緩緩停歇,呼吸也變得平緩。

劉寡婦仍然撅著翹臀,不敢動。

王小根偷瞄了眼渾圓的曲線,這才小聲道:“行了,劉姐,可以下來了。”

劉寡婦俏臉微紅,眉目含春的也不知道在想什麼,王小根連喊了好幾聲,這才嬌呼一聲,從王大福身上下來,緊貼著王小根坐在一旁,也不像往日那般潑辣,胸口摩擦著王小根後背,嬌滴滴問道:“小根啊,看不出來,你還有這本事!”

“這......這都是跟我爺爺學的......不算什麼本事......”

王小根身子一顫,趕緊紅著臉起身。

“害羞了!怎麼,你媳婦不讓你上床啊!”

劉寡婦嬌笑兩聲,正要繼續挑逗他。

“啊!”

躺在涼席上,下身被蚊蟲咬了無數包的王大福,悠悠醒轉!

“成!可以撤針了!”

王小根嗖嗖拔下細絲。

王大福只覺下身一痛,驟然清醒,看著正盯著他下身觀察的王小根,嚇了猛然跳起來:“狗東西!你特麼要干什麼!”

劉寡婦趕緊解釋:“小根救了你!剛才要不是人王小根,你現在身子估計都涼了!”

後者此刻也記起方才的事情,連連道謝:“小根!哥哥這次謝謝你了!”

他一把從邊上衣服裡掏出兩張紅色鈔票,直接塞到王小根手中:“這些錢,你拿著,就當看病的錢,以後,村子裡但凡有能用得上的哥哥的事情,盡管開口!只要我能辦,全都給你辦了!”

說完,扭頭去拉劉寡婦:“走,咱趕緊回去吧!一會我家婆娘要醒了!”

劉寡婦卻沒搭他的手,反而盯著王小根笑眯眯道:“你回去伺候你家母老虎吧,我要跟小根一起回去!”

“行吧!”

時間緊急,王大福也沒多說,穿上衣服,扭頭就走!

王小根拿著錢,還想追上去。

以往爺爺給人治病,也沒收過這麼多錢!

況且他這病也沒好全,還得吃藥一段時間,不然後遺症很嚴重!

可王大福跑的飛快,眨眼間就沒了人影!

“行了!這錢啊,你拿著吧,那家伙人傻錢多,這點小錢不算什麼!”

劉寡婦攔住王小根,勾著他下巴看了眼,笑呵呵道:“以後有空,晚上來姐家裡玩!姐家裡的貓,會後空翻!”

說完,轉身也要走。

“姐!”

王小根喊住她,手裡攥著把草遞過去:“你屁......你身子上很多蚊蟲咬得包,用這個抹抹,好得快!”

劉寡婦愣了一下,隨即嬌笑著接過那把草,順勢用指甲在王小根手上劃了一下:“謝謝弟弟了!”

一直等劉寡婦走遠了,王小根悵然若失的看著手掌。

剛才那觸電一般的感覺,隱隱還帶著劉寡婦身上洗發水的清香。

讓人很是激動!

說出來不怕人笑話,雖然入贅周小麗家兩年了,可王小根至今還是個雛。

別說上媳婦床了,甚至連周小麗得手都沒拉過!

無他。

沒有正經工作,甚至沒上過學,周小麗根本看不上王小根這個土鱉。

要不是兩人當初有婚約,周家父母又抹不開臉面......

王小根長嘆一口氣,走出苞米地,准備去割豬草。

可沿著小路找了半晌,都沒有找到方才扔下的竹籃和鐮刀!

“誰家窮的連特麼鐮刀都偷啊!”

憤憤的罵了兩聲,王小根無奈向家走去。

豬草沒有割成,連鐮刀都搞丟了,回去肯定要挨罵!

果不其然。

一到家門口,就隱隱聽到屋裡傳來周小麗父母的罵聲。

似乎是在提錢的事情。

估計是又嫌棄他不掙錢,在家吃干飯!

苦著臉走進屋子。

周小麗父母周愛國,李翠芳,正坐在屋裡。

看到王小根的那一霎,周愛國黑著臉,沉聲開口:“大中午不睡覺,你去哪了?”

王小根垂頭喪氣:“去割豬草了!”

“割的豬草呢?”

“我把鐮刀弄丟了,沒割到!”

“王小根,我跟你講,這事你要是主動承認,就算了!你要是非讓我說出來,就沒意思了!當我們老兩口不是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,能讓你進這個家門?你倒好,不知恩圖報,現在手腳還不干淨了!”

“哈?”王小根詫異抬頭:“媽,你這話什麼意思?”

見王小根還在“裝傻”,李翠芳也怒了,直接起身,來到王小根身邊,直接在他身上一陣摸索,最後掏出兩張紅色大鈔,冷冷道:“人贓俱獲!王小根你還有什麼可說的!用錢你就跟我們說,我們還能不給你?可你竟然偷錢!你那死鬼爺爺,就是這麼教你的?怪不得沒父母!”

提及自己爺爺,王小根也怒了:“能不能就事論事,不要提我爺爺跟父母!我沒偷錢!”

“沒偷錢,那這是啥?該不會是你自己掙得吧?還你爺爺!你那死鬼爺爺要是個好人,能把你教成這樣?”

李翠芳叉腰罵道!

王小根緊握拳頭,正要開口。

一身長裙,容貌秀麗的周小麗,推門出來:“大中午的吵什麼,讓不讓人睡了!”

李翠芳看到周小麗,一時間,也找到了傾訴對像:“來來來,小麗,你評評理,中午醒來,我跟你爹放在桌上的兩百塊錢沒了,你說,不是王小根拿的,還能有誰?”

“那兩百塊是我......”

周小麗愣了一下,正要開口。

李翠芳揚著手上的兩百塊錢道:“你看,從這小子身上搜出來的!他還跟我沒偷錢!”

周小麗到嘴邊的話,又咽了下去,回頭用審視的目光在王小根身上掃視片刻,沉聲問道:“王小根,長本事了,都會偷錢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