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老聽到了紅灼的叫聲，抬頭看來。

紅灼小心地朝他招著手。

季老見她這模樣，不由得看向了傅昭寧那邊。這丫鬟是不是不想驚動昭寧啊？

出什麼事了？

季老還是朝著她走了過來。

“怎麼了？”他也壓低了聲音。

紅灼說，“季老，您能不能先出來一下？出來再說，先不驚擾王妃。”

季老又朝著傅昭寧那邊看了一眼。

這會兒傅昭寧正彎著腰和唐無玥忙著，也是背向這邊的，所以並沒有看到紅灼。

他點了點頭，跟著紅灼出來了。

到了傅昭寧聽不到的地方，紅灼才說了實話。

“王爺射殺了一群毒鳥？”季老也是大吃一驚。“神夷教的手筆？”

“王爺正在外面等著，請季老過來看看，有沒有能夠解了那種毒的藥。”

“走走走，老夫看看去。”

季老這會兒也知道為什麼要偷偷摸摸，不敢驚動傅昭寧了。

昭寧剛過來說神夷教可能使的招數，雋王就射殺了一群毒鳥。

看來神夷教果然是如他們猜測的那般，一出手就先用毒。

這真是他們的行事風格啊。

季老都忍不住罵了一句，“真是一個爛透了的門派，這種歹毒的門派，本來就不該存在！”

也不想想，這城裡還有百姓，他們一出手就是要很多無辜的人的性命。

“季老，你看看，這是什麼樣的毒？我們現在有的藥材，能夠解毒嗎？”蕭瀾淵說。

季老點了點頭，“我看看。”

他也戴上了手套和口罩。

他們現在被傅昭寧影響，要做這些事情都會做好這些。

看著這一堆鳥，季老都有些後怕。

那些毒粉沾在鳥的羽毛上，飛翔過來的時候肯定是會掉落不少，但也還剩許多。

他仔細看了一下，鳥的羽毛上是抹了點毒液的，也就是說，這些毒液還能夠讓毒粉沾得多一點牢一點。

但等飛入城之後，它會變干，干了之後那些毒粉就正好容易灑落下來。

這麼一數十幾只鳥，要是每一只飛到一個地方，毒粉灑到幾個人身上，這幾個人中毒之後就會感染到身邊的人。

一傳十，十傳百。

很快，城裡就會有很多人都中毒。

現在百姓並不多，城裡都是蕭瀾淵和傅昭寧帶來的人，這些人也都是有機會接觸到二人的，所以感染到他們的機率就很大。

而且，若不是蕭瀾淵今天正好去城樓看到了，這個計劃還真的有可能就成功了！

想到這裡，季老是真的後怕。

他看向蕭瀾淵，“王爺可碰到了這些鳥？”

“本王無事。”蕭瀾淵搖了搖頭，“看著不對勁，就沒有碰到。”

“那守城的將士們呢？”

“都沒事。”

聽到他這麼說，季老才松了口氣。

“這毒粉裡應該有至少五種毒摻和在一起，有兩種我是有點兒把握的，因為顏色和氣味能夠分辨，但另外幾種一時半會無法憑眼睛看和鼻子聞出來。”

他想說，這個其實交給昭寧最合適，但他都知道雋王只叫了自己出來是什麼意思，當然不會讓昭寧來檢查這麼毒的毒粉。